沼泽地AS

黑暗同盟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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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老板，他们发射了核弹。”

托尼将目光转向海湾，一枚致命武器正向纽约飞来。弗瑞在这个时间线里也没能说服世界安理会，即便托尔的闪电穿过光柱解决了开启传送的外星人，即便娜塔莎在钢铁侠的指导下已经能够用权杖关闭自行运转的魔方。或许那些坐着屏幕后的大人物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什么复仇者联盟之类的小玩意（也毫不在意数百万生命），他们没有远见在失去了这一批能力者后，究竟还有谁能抵御地球内外的袭击。安理会的自大让他们目空一切，毕竟这是一群手握世界绝大多数权利之人。

“先生，由我来接手，目标传送门。”早已等候多时的贾维斯操纵战衣控制住核弹，沿着托尼熟悉的轨迹朝天空飞去。

托尼让娜塔莎停下动作，“等下，这有一枚核弹，会在一分钟内爆炸，需要一个绝佳的爆炸场所。”

“什么？”史蒂夫惊疑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而女特工则是透过一旁守卫着的钢铁战衣摄像头盯着托尼，她眼中精光被传送门染成蓝色，“只有一分钟，之后我必须关门了。”

“当然。”托尼喃喃自语，试图抹去脑中坠落的记忆。娜塔莎没有听到他的回复，女特工紧紧握住权杖保持不动，抬头看着金红色战衣带着炸弹推进入传送口，被异域吞噬。

“爆炸倒计时，十、九……”

“先生，已顺利进入传送门，开始记录……讯号传……”

贾维斯的讯号切断了，托尼眼前的屏幕也恢复初始显示，就像那个始终没能拨通的电话。随着星期五的倒数归零，托尼仿佛还能看到核弹最后的一尾白光，接着巨大的光团在群舰中央爆炸，摧枯拉朽般，在黑暗的星河背景下膨胀起一个白球。

——长长的石阶，背景是传送门、军队和那颗蓝白色星球，阶梯上躺着托尼熟悉和不熟悉的人们，层层叠叠的躯体，断裂的武器，弓箭、锤子、盾牌……杀死托尼父母的凶手躺在一边，无论是金属胳膊还是血肉的那只都被扯下；鲜血从国王的胸口躺出，黑色面具遮住了他最后的表情；蚂蚁战衣的主人已失去了一部分躯体……

“你……本可以……救……”

穿着星条战衣的男人又一次抓住了托尼的脚，明明是垂死之人却要生生拗断他的脚踝。托尼觉得他更可能是抓住了自己的咽喉，不然他不会这样喘不上气……

“……老板，老板！”星期五。

“……先生，您的心跳过快，请……”贾维斯。

托尼躺在地上，眼前昏黑，有什么液体滴落在他脸上。

“爸爸……”彼得。

托尼不应该在他儿子第一次喊爸爸时晕过去的。

～～

“……四，三，请关闭传送门。”战衣中冰冷的机械音指示道，虽然传送口仍未出现金红色战衣，娜塔莎还是咬牙伸出权杖点在魔方上。这奏效了，传送门开始闭合，速度远比开启时快得多。

天幕中的入口很快就要闭合，而就像大多数英雄电影最后的惯例，金红色在千钧一发的最后一刻通过了传送门。初升的曙光照射在钢铁外壳上，刺目得几乎让娜塔莎的眼中蓄满泪水。

“……他没有减速！”

浑厚的嗓音从一旁战衣的扩音器中传出，并不属于娜塔莎了解过的人们，是今天才合作不超过一小时的外星人。天空中的钢铁侠确实是垂直坠落，无助翻滚的模样竟有几分滑稽。 

娜塔莎惊慌地看向一旁伫立的战衣，没得到指令的机器只是站着，合金打造的面具直面自己坠落的造物主，冰冷记录着这一时刻。

～～

浩克接住了钢铁侠，史蒂夫和雷神一同跑去查看。雷神先一步达到，一把掀开了钢铁侠的面具，他和史蒂夫一同吃惊地盯着里面。

“队长，钢铁侠怎么样？”娜塔莎呼叫史蒂夫，他张了几次嘴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里面是空的，钢铁侠不在这。”

面具下空空如也，里面正好可以装下一个人的脑袋。这表明神盾局对于钢铁战衣不是真人操纵的推断可能是错的，不然没有必要将战衣设计成这样。钢铁侠可能只是在运送核弹前就脱下了战衣，毕竟这可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任务。

一架铅灰色的钢铁战衣降落，捡回丢在一旁的面具，史蒂夫拦下想要守卫金红战衣的雷神，让战衣顺利拖走了空壳。

“钢铁侠先生，谢谢你拯救了世界。”

史蒂夫的话语让战衣停留了几秒，“不，我们拯救了世界。”

接着战衣就飞向大厦。

～～

沙砾，洁白的如同盐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托尼卧躺在沙滩上，大脑一片空白。他可能是丢人地绊倒在沙滩上，羞愧到丢失了一瞬的记忆。

这片白沙并不烫人，让托尼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去海边的情景。那时他兴奋地赤脚从母亲的怀中跳到沙滩上，在滚烫的沙砾上跳起凌乱的舞步，换来了贾维斯和母亲善意的哄笑。他红了脸，看着远远走在后面专注于手机的父亲，庆幸男人没有看到自己拙劣的表演。

霍华德……

录像中母亲痛苦的呻|吟声仿佛就在耳边。

托尼慢慢起身，跪坐在沙滩上，出神地望着远处陌生而又熟悉的小楼。

在梦中。

四周出奇安静，海浪卷起白色浪花拍打着，却同样没发出声响。夕阳的余晖为四周披上橘红外衣，托尼记不清小楼回廊中的摇椅原本究竟是白色还是原木色，它现在已经是一把红色的椅子了。

一个温热的物体靠到托尼的胳膊上，幼童以此作为支点摇摇晃晃地走到托尼面前。托尼伸手握住了那双小小的手掌，孩子脸上几乎咧到耳尖的微笑和眯成弯月的双眼表明他并不讨厌托尼的这个举动。

托尼舔舔嘴唇，逗趣或是恼人的言语在他喉间耸动，但托尼还是什么都没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三次见面，一股奇异的感觉从托尼的胸口升起，说不清道不明。

男童抽出一只手，向海水一面指去，他小巧粉嫩的手指是托尼这辈子见过最可爱的手指了。正当托尼试图摆脱那指尖的诱惑顺着指引看向更远方时，男孩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除了托尼掌心残留的温度，没有其他证明他曾存在过。

托尼试着不让失落打垮他，他继续看向远处。

一个少年站在浅滩中，海水没过他的大腿。少年正面对着下沉的太阳，海平面上是长长的红色倒影，被波浪撞得支离破碎，少年光裸的背脊和四肢已经完全被染成了橘红色。

“彼得?”

～～

托尼绝对能够确定那就是彼得，只是在少年转身前托尼就醒了过来。他现在又躺在卧室床上，房间漆黑一片，让托尼怀疑是不是齐塔瑞军队也只是一次梦中梦。

最好就是如此，毕竟2009年10月就出现三年后的敌人实在太超过了，打乱了托尼所有的规划。

“托尼。”

佩帕出现的方式简直是经典恐怖片重演，任谁床头突然出现一张脸都会心脏骤停，他没有叫出声已经是绝佳的心理素质，适时打开的夜灯暂时抚慰了托尼饱受惊吓的心灵。

“嘘。”佩帕用眼神示意托尼看向床的另一侧，那里彼得躺在毯子里，缩成一团，眼角似乎有可疑的水光，在微弱灯光下闪烁。

托尼闭了闭眼，那么所有一切都是真的，齐塔瑞，还有未来未知的强大敌人，佩帕憔悴的神情也从侧面印证了一切。

托尼恹恹地瘫倒在床上。

“托尼。”佩帕又担忧地轻叫一声。

她应该发现了托尼在暗中操纵钢铁军团，她一直持怀疑观点，而书房到处都是能够证明的证据。

“你一定要仔细听着，我没有在开玩笑。”托尼撇了一眼满地的文件，佩帕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托尼点点头。

佩帕深吸一口气，“你怀孕了，大概八周。”

……?

“是钢铁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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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鸡痛哭